约,约会!?
“啊!可是……”她还没准备好,虽然昨天嚷嚷了一下,现在想来是头脑发热后的冲动,让她拉住了越前龙马的袖子。
真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却有些发慌。
越前龙马才没有想那么多,他还是脱掉鞋子换上拖鞋,微微偏头问她:“你不想吗?”
怎么可能不想,琴吹栗不知道说什么,快速的摇头:“想!”
“去换衣服。”越前龙马拿起沙发上的逗猫棒逗着脚边围着他转的胖橘猫,剩下两只乖巧的坐着看着他。
有点像……琴吹栗。
特别是那只白色的,看起来呆呆的,眼睛和她也特别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琴吹栗在宠物医院抱着的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猫吧,现在养的这么……肥美。
“好胖。”
他蹲着抚摸着大福,却听见头上传来熟悉拉长尾声的音调。
“它才不是胖呢,只是毛绒绒!”
越前龙马:“……”
他感受到手下除了皮毛之后厚实的肉感,也不想和这个双标的老母亲多辨,便转移话题:“好了吗?”
琴吹栗把双肩包背到身后,兴致冲冲:“好啦!”
虽说外面现在是上午,但是夏天的上午依旧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才出门一会不到电车站,琴吹栗背后已经起了薄薄的汗,她有点后悔今天穿了个比较贴身的连衣裙,裙摆下面为了好看还套了一层裙撑,重重叠叠的闷的她大腿热得要死。
似乎是看出琴吹栗皱着眉有些不耐的样子,越前龙马斜眼瞥见她脖颈上冒着细汗,抿着唇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他拉着琴吹栗的手腕往阴凉地走,让她尽可能的待在树荫地下,终于到了电车站,琴吹栗比越前龙马更迫不及待的往前走,甚至传着高跟小皮靴迈着碎步往里面跑。
终于,电车站里的空调让她舒爽的活过来,这时她才想起来什么,问越前龙马:“去哪?”
越前龙马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瓶矿泉水一瓶绿色包装的芬达,他似乎有点对这个味道的芬达不太满意,拧巴了一下眉毛,回答道:“都可以吧。”
“哈?”琴吹栗完全想不到这个回答,“你说的约会,竟然不知道去哪里!?”
越前龙马说:“不是,我想带你去的地方上午不开门。”
琴吹栗追问:“什么地方?”
越前龙马喝完最后一口芬达,嘴唇被润的水亮,他勾着好看的唇,笑道:“秘密。”
琴吹栗:“……”
琴吹栗:“小气,这都要瞒着……”
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又嘟囔出来了,有些尴尬的抬头就被越前龙马用喝完还残留冰凉触感的芬达罐子贴到脸上。
“好凉!”猝不及防的,琴吹栗仰头闪躲,视线刚好落在身后的一群国中女生包上的挂坠。
她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没送出去的网球挂坠,最后占为己有了,她拽住越前龙马的衣摆,眉飞色舞:“龙马!我们去diy吧!”
越前龙马被贴过来的琴吹栗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微微仰头,声音还是有些冷淡:“嗯?嗯……”
等到琴吹栗愉悦的扭头后,才缓缓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
两人下车出了电车站,扑面而来的热气让本来还乐呵呵的琴吹栗直接挎着一张脸,看着手机地图带着越前龙马来到了网上预约好的一家diy店。
越前龙马本来以为小女生一般提起diy,都是手工做一些小挂饰,手机壳之类的,但没想到琴吹栗预约的是一家陶艺店。
不过想想预约的人是琴吹栗,突然又释然了。
他看着已经开始打小票的琴吹栗,问道:“裙子上不会粘上吗?”
看着琴吹栗呆滞了一秒,越前龙马就知道她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幸好这边有围裙之类的东西,越前龙马向店家要了三个,给自己身上围了一个,把剩下两个递给琴吹栗。
琴吹栗懵逼的接过两个问:“为什么给我两个?”
越前龙马扭头把东西存在柜子里,头也不回的说:“这么好看的裙子,脏了不就可惜了。”
琴吹栗愣愣的“哦”了一声,等他存完东西,还在笨拙的系着围裙背上的带子。
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耳边响起少年特有的又轻又冷的嗓音,她感觉自己系着带子的手被抓住,指尖在她手掌到手腕出打了个转,然后被他轻轻推开:“笨蛋,这样穿围裙根本护不住裙子。”
琴吹栗心怦怦的跳,垂着眼不吭声,她今天的头发是盘起来的,雪白的耳根羞红完全遮挡不住。
她感受到越前龙马小心翼翼的把裙子别了别,身上从前面包裹,用另一个围裙三百六十度的围起来。然后第二个围裙才正常的开始系到身上。
等他系完,就听见琴吹栗说:“我先去找位置!”
背影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越前龙马动态视力一向很好,他垂眸看着自己手指半晌,回想起刚刚琴吹栗走的时候红透的耳尖。
等到了地方,陶艺师给两人详细的详解操作步骤,琴吹栗看完视频觉得自己又行了,但手指真得碰到陶泥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很像小时候玩泥巴的感觉,两人的劲都不小,揉泥环节做的到是很轻松。
陶泥放到机器上,琴吹栗笑着夸张的虚空撸了一下自己的不存在的袖子,开始拉胚。
在机器飞快的转动下,琴吹栗感受到手中的陶泥迅速变化,她用着气音激动的喊:“龙马,龙马,快看!”
结果她一个激动,陶泥凹进去了,琴吹栗手忙脚乱的喊着:“救命哇啊啊啊!”
最后还是在陶艺师的帮忙下才做出来一个看起来没那么奇怪的杯子形状。
琴吹栗扭头看着认真拉胚的越前龙马,他是个要强的人,哪怕是这种东西,也要自己搞定。
她在旁边问:“你要把吗?”
越前龙马停下动作,满头问号:“什么把?”
“杯子。”
越前龙马看向她定型的胚,才后知后觉她要做杯子,他问:“送我?”
“怎么?你嫌弃了。”琴吹栗皱着鼻子,用胳膊蹭了蹭脸上有些痒的地方,谁知道脸上有刚刚手碰到的泥,这下蹭的胳膊上都是。
可爱。
越前龙马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说:“要啊。”
琴吹栗没着急捏把,探头看他:“你做的是什么?”
“……水杯。”越前龙马难得心虚了一下。
他本来想给琴吹栗做一个碗的,让他平时放点水果啥的,但现在他突然觉得水杯也不错。
“哦,你这个水杯可真大。”琴吹栗也没有怀疑的样子,只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啊了一声,像是小声吐槽又像是喃喃自语,“送杯子,杯具,悲剧诶。”
然后她就听见一个闷声,纳闷的往旁边一看,越前龙马黑着脸,手里的陶泥胚突然变形。
琴吹栗看了半天,干巴巴说:“你……怎么了。”
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眸子把琴吹栗盯的发毛,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眼,语气略显不快:“闪到腰了。”
琴吹栗:“……哦。”
她又不是傻子,明显感觉出刚刚越前龙马不太开心了,她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半晌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生气,她没想到小小的吐槽让他这么在意。
机器开始转动,越前龙马又开始拉胚,店里还有其他人,本来也不是很安静,只是现在把两人的氛围衬得更沉默了。
这种讨厌又尴尬的氛围环绕在琴吹栗的脑袋里,心脏旁,让她想忽视又不得不在意,她憋不住,不敢看越前龙马的脸色,小声道:“你很在意刚刚的话吗?”
回答她的是沉默,琴吹栗停下手里的动作,想看看越前龙马为什么不理她,扭头就看到他那双比收藏品还要好看的琥珀色猫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他收回目光,轻声道:“不,但我很在意那是你说的。”
他没有带帽子,琴吹栗看见他的脸颊有些绯红,她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所以,你很在意我?”
越前龙马:“……”
他垂下眼睑,墨绿色的碎刘海在遮挡在眼睛前,却遮挡不住他泛红的耳根。
哪怕是确定关系后,越前龙马都对琴吹栗这种有些大条的感情状态有些头疼,明明在触碰下很容易害羞,却偏偏在言语当中又那么直白。
琴吹栗看着送去烧制的成品,越前龙马还是做了杯子,看着满手的泥巴,琴吹栗歪了歪头,用身体轻轻撞了一下对着正在洗手的越前龙马说:“我一个杯子,你一个杯子,那不就是两杯子,两辈子嘿嘿。”
暖黄的灯光下琴吹栗的傻笑样洋溢着青春少女的纯粹感,白皙的皮肤上还沾有些许泥巴,他似乎一愣,低低地轻笑出声,眸中的笑意几乎快溢出来。
“好痒。”
琴吹栗感觉脸上被头发刺挠了一下,痒痒的,抬胳膊就想蹭,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就感觉一只有潮湿的手指捏住自己的下巴,劲不是很大,但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纳闷的抬头,还没问出口,就感觉下巴那只手松开,紧接着骨节分明的手往上抬,轻轻的撩过脸边的头发,顺带把刘海拨弄了一下。
琴吹栗下意识顺着他的手蹭了蹭脸颊痒痒的位置,发现他洗完手了,用身体挤了他一下:“你洗完了?让让,让我洗手。”
越前龙马收回手,摩挲着指尖,脑海总是浮现起刚刚手指接触脸颊的柔软触感。
看着专心洗手的某人,像是宠溺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有脸上。”
“啊?哪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