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不大不小
鹤见川臭名昭著,不同于美丽的名称,它誉为“日本最脏的河”。
他经常会遇到某个青花鱼跳进去。
今天不一样。
太宰治找到了殉情的人。
中原中也旁观国木田独步跳脚,中岛敦和镜川花一个下去捞人,一个打电话报警。
然后无趣地离开。
枪声是中原中也最熟悉的声音,逃跑的人倒下,血液喷涌而出。
在叛徒见到他过来的那一刻便已溃不成军,他本不需要来,但这次的叛徒是在他手下呆过6年的人。
熟悉的面孔没了生机,那个身材高大喜欢在办公室偷偷吃抹茶蛋糕的人闭上了眼睛。
身在黑.手.党有个好处,不用担心没人给你收尸。
黑色风衣吸收了所有光,隔绝了太阳的温度
墙角衣角一闪而过
“谁在那里!”
所有黑手党立马做出反应,枪口对向街巷一处
“啪”、“啪”、“啪”...
皮鞋踩地每一声都会激起心脏跳动
黑.手.党们屏息
金光洒遍大地,背光而来的中原中也融成了一团黑水
面色冷漠,钴蓝色眸子里倦怠又无情
锐利的眼眸掠过青苔砖墙,操控重力的手一顿
两年了
紫的发丝如紫藤萝一般搭在粉色针织长裙上,肌肤莹白
她抱着黑色相机蜷缩在泥灰墙上,眉睫颤动,像朵盛开在废墟里清润的花
“相机。”
“我没拍。”
黑色相机被递到眼前,清澈见底的眼睛直直的望向他。
中原中也摘下手套,接过相机
一张又一张的查看照片
今天的日期里只有拍摄擂钵街的照片
文人专家和游客眼里的历史遗迹,对中原中也来说是贫穷、痛苦、罪恶、挣扎的具象化。
但他嘴角勾不起嗤笑的弧度
每一张的故事感都厚重地让人无法轻视
“终端。”
接过开锁的终端,仔细检查翻看后,中原中也将它递还
“抱歉,惊扰你了。”
“可以离开了吗?”
“建议你转条路”
中原中也重新戴上手套,黑色皮质的,很舒服
也是一种禁锢
“这一次的规劝,还请你听一听。”
南灵小姐
“我会的,中原先生。”
中原中也双手随性地插在兜里,跟了她很远,也离她很远,直到目送她走出擂钵街。
至此
有缘便会再见,他信了。
此后,港.黑大楼的部分人发现
重力操纵使下午路过书店时,每每会稍稍停留。
会在完成外出任务后,在卡着时间在咖啡店驻足。
一壶水在暗处悄然烧开,不断地冒出气泡,里面添了粉色花瓣,色素溢出让水染上绯色。
落地窗外高楼大厦一览无余,他习惯从上往下看车流滚滚。
第一次被她牵着藏在车底,陪小孩玩捉迷藏。
趴着不适,他直接翻身躺下任制服染上灰尘。
旁边人也是如此。
他一侧头便压住她铺散的发丝。
与汽油味格外不同的淡淡的馨香,心跳动得很快,似两年前中毒的那天。
几个月后,他受她的邀请参加聚餐。
敌人、曾经的同伴、合作方、警惕的对象、手下、红叶姐...都是眼熟的人。
一纸证书摊开
在坐的人都神色复杂
在难以言喻的目光下,中原中也是第一个举起酒杯的人
背挺得笔直
“祝你幸福。”
走马灯花的梦境,开始变得光怪陆离
爆炸后的硝烟弥漫,倒塌路灯杆旁,路人手机的镜头里
是一尸两命
现实中清醒而挣扎的人眼角湿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悔恨?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破开梦境的束缚,像是进行了一场古老的术法,定好的闹钟便是他为自己脱离另一个世界回归本源的媒介。
中原中也多年如一日地醒来,扶在床边干呕,胃腹绞动
同样的故事,梦境中的自己怎么也看不腻
痛苦却一日日弥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