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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商人和气 刻铭

    男性与女性们在旅馆的两间大通铺分房而睡。

    一方面他们惊觉到身上现金不够,另一方面他们也实在是太多人了点。

    隔在两间通铺中的,是放置行李的小房间。

    对职业旅人来说,打鸟一行人的随身物品可说是轻便。

    但这一天的行李间里头不只摆着大大小小的包袱,还有一坨被捆成麻花卷的矮子,与被龟甲捆缚术绑住的美丽女忍者。

    高处的气窗透着些许月光,有点凄凉。

    被轻轻拉开,又被轻轻合上的门响有些诡异。

    嘴里的拘束具止不住流出的口水,费力才仰起酸疼的颈子。

    以辣手摧花……不!

    以专门拥抱自愿送上门的女性……也不太对。

    总之大家是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打鸟正站在门前。

    右手垂下的生鱼片刀映着月光,泛出淡淡的青芒。

    女人被俘虏的下场千百年来总是不会变的,这是加入女因众的第一个认知。

    矮子讨厌的酣声并不会减少打鸟逼近的脚步,其所带来的厌恶感。

    天下君香不难想像接下来的命运,特别是以这样姿势绑住的现在。

    木屐就停在眼前,女忍者甚至懒得抬起脖子去看打鸟的表情。

    因为那副嘴脸她不知道见到过几回,任何男人都一样。

    首先第一步是调整姿势,毕竟四肢被拉到身后弓起的姿势并不利于玩弄女性的最终目的。

    无论如何,扒开大腿才是王道。

    所以要先松开全身的绳索。

    松开全身?

    并不急于解开全身的束缚,天下君香先活络着血气。

    坚硬的事物被丢到脸侧,那是个圆筒状的东西。

    东方见闻录纲手之卷。

    僵持在狭小的行李间与三二的酣声中经过。

    通畅的血气驱使着右手摆脱松垮的绳索,握上脸侧的纲手之卷。

    天下君香用左手撑起身体,看向坐在堆叠棉被之上的打鸟。

    手肘架在膝上,交错的双掌撑着那张与可爱、帅气扯不上关系的锐利脸色。

    “那东西,就还给你了。

    “因为我们不需要。反正也不知道它原有的主人是谁,既然是你带来的就当是你的了。

    “不过不要打另外一个的歪脑筋。因为创造……和气已经把它给了那个坂东什么东西的。啧!男人的名字真难记。

    “那家伙虽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但倔起来的时候可是连我们一狗票都番不过他。所以你还是爽快一点,当成没看过那个好了。

    “虽然我偶尔也喜欢玩一点变态的方式,不过最近也实在是没哪个心情。假如你觉得失望的话,改天再来找我好了。我不介意投怀送抱的女孩子,特别是美女。”

    在说话之间,打鸟的脸色愈趋和缓,坐姿也愈见轻松神态。

    甚至将视线与注意偏向一旁,而不放在极度危险的忍者身上,迳自说着自己的话。

    等到他打算看美丽的女忍者最后一眼,将那蹙起眉梢带着怨毒的神情记在脑海时,眼前只剩一地的绳索。

    打了个哈欠,打鸟伸伸懒腰回到男铺,人肉生鱼切就随性地摆在一旁也没理会。

    当木门再度合上,房间角落的那坨绳球突然消掉,同样落成一地。

    三二伸展着手臂,转转腰、扭扭腿,脸上就像挂了无趣二字。

    “还以为有好戏看呢。”

    小公主艾蕾奴的私房荷包──丝制鹤纹的手袋刚被翻肚。

    当所有人结清了住宿的帐款,一行十二人只剩下一个铜板。

    刻着不知道哪一世那辛国王人头的通用货币被打鸟一个拇指弹上天,再很不以为意的接住。

    十二个穷人走在热闹的小镇街上。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这是少部分人的感觉。

    不过看着打鸟一行过的如此自然,所有事物就和平常一样,到底忘的是什么也就没人在意了。

    早晨刚出炉的面包香味传进打鸟灵敏的嗅觉里。

    起了坏念头的男人正在规划吃白食后逃跑的路线,当然这一切的考虑都不包括其他人。

    而这热闹过头的小街突如其来的安静无声,让大多数正常人提起警觉。

    而不在正常人之列的打鸟仍自顾自的玩着那唯一的铜板。

    不算拥挤的人潮依旧分了开来,五人一组的显眼冒险团体步向打鸟一行。

    弹上天的铜板被更快的一只手抢过,怒气从肚子冲上脑顶。

    正准备让对方见识穷人恐怖的打鸟看到眼前的阵仗也不禁一楞。

    木杖顶的水晶球正绽放耀眼的青炎;

    狂力之神莽库的金锤也随着持有者的呼吸起伏;

    精灵钢弓和羽箭已被分持在左右手;

    风神诺桑的寒冬长袍下摆正依某种奇妙韵律摇曳;

    轻触在右腰际剑柄处的右手倍具威胁。

    在大陆上几乎要和七武士齐名的冒险团体蓝色希望正挡在所有人面前。

    打架,打鸟从不排斥。

    不过现在的状况却是又懒又累,特别是又饿的,实在是没心情应付一群全副武装的团体。

    看着脸色严肃的法师朝自己走来,现在饿着肚子的男人只想一拳朝他下巴灌下去。

    不过面对一过来就先鞠躬的法师而言,打鸟这一拳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

    “诸君日安。听说诸君在昨日抓到一个女子,我等接受委托劝说诸君放了那无辜女子。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无辜?”

    着时想了好一会儿,打鸟才想起和这个名词毫无关联的女忍者。

    其他人也在这时才惊觉到那名闯祸的女忍者已经不存在,虽然说星期五那帮子人不挂意也不在乎。

    不耐烦地摆摆手说:“没这回事。人早走了。”

    “怎么可能!”

    将金锤甩上肩膀的粗壮战士大吼:“随随便便就把抓来的人放走,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全赖伸手的法师制止战士进入打鸟的拳头范围,

    懒得动的男人才又是摆摆手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放就放了,还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后头手已经痒很久的松听了解释,却是不满地指指自己,口中低声抱怨着脸上那一记不轻的直击。

    当然,小角色的声音是没有份量的,甚至在其他人耳朵中会自动消音。

    鼓噪起的数人显然是不相信打鸟的说辞,就连带头法师都憋着眉头不容置信。

    已经懒得废话的打鸟正准备动手,挡在身前的忍者又打消了那累人的念头。

    “子海石,我知道你在附近。也是你教唆蓝色愿望来找我们的吧。你总是如此,事情永远不愿意自己出面。”

    坂东一之介对着附近喊话,让蓝色愿望五人组讶异对方之中居然有人可以猜到事情的始末。

    而人群中也走出一穿着亚麻布裙,配合着粗制宽松上衣的女子。

    脸上的雀斑显示出她未脱的稚气,黑色的头发与黑色的瞳眸倒是非常吸引人。

    不算高的身材让她不会太过显眼,刻意将长发梳起的两条大辫子更增添了几分土味。

    并没有离开人群太远,充其量只能算是走出几步而已。

    轻轻笑着,双眼一闭。当那对黑瞳再度睁开时,她所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尖锐的气势仿佛想要洞悉眼前的一切,特别是在知道自己身分的忍者之前,隐藏太多是没有意义的。

    唯有掌握更多情势流向,才是保命的关键。

    不过坂东一之介却没有以相同的气势回应,

    而是以他一贯的散漫说着话:“总喜欢把麻烦的事情丢给别人,自己却躲在一边等待着收获成果。

    这不是好习惯呀,子海石,这种蛊惑人心的习惯。”

    “我只是找有能力与意愿的人来协助我而已呀,小一。更何况我的姊妹落在一群男人堆中,怎么可能不担心嘛。”

    声音带着嗲气,内容更可说是亲匿。

    弄得现在不只蓝色愿望,大概除了坂东一之介与这个名叫‘子海石’以外的人都搞不清楚状况。

    “担心?别闹了。有谁会有事没事去找十作六作的麻烦,又不是不要命的。”

    看着女忍者笑笑地指指自己与身后一群人,坂东才有些尴尬地摇摇手。

    “这边是大例外。何况我是真的有事情要找她的,可不是平白无故。”

    “那事情结束了吗?”

    “结束是还没,没下落倒是真的。天下君香说东西不在她那边,就真的不在她那边。直性子的她可不像你我,半真半假的。”

    “你到底要找什么呀,小一?”

    “前代留下来的东西啦。他明明说是交给了第二个人,可是君香偏偏说没有。弄得我脑子都唏哩呼噜了……”

    像是想起另一条线索,坂东无神飘向其他地方的视线认真起来,缓缓看向身前的女忍。

    “假如东西不是在六作的第二人石王兵卫身上,那……”

    子海石恶作剧般的笑容让人看的又气又爱,在心中大骂自己糊涂的忍者唯有抚额大叹:“弥勒呀弥勒。子海石,东西在你那吧。”

    抛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落在坂东一之介手中。

    “那是先代交代下来的。你们的东西都藏在附近的一个地下迷宫里头,那把是开门的。要独吞,还是还给其他人,我们都不管啰。东西在你手上。”

    让人伤脑筋的一番话。

    很明显的,手中的钥匙所保管的还有其他忍众所交付的事物。

    这不轻的责任可不是坂东一之介所乐见的。

    而精明的女忍者却不给任何人说不的机会,迳自朝着一脸茫然的蓝色愿望五人组道谢。

    “看来我的姊妹已经安全了,在这里谢谢五位大哥义不容辞的协助啰。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出现的比别人慢,离开时却又比别人快的女忍者如风般,消失在人群里头。

    至于眼前这已经冰释的误会反而让场面更加僵化,拿出来的武器不知道该怎么收,而打鸟一行人被耽搁的心情也不知如何化解。

    不过这只是对大多数人而言,蓝色愿望领头的法师像是毫无尴尬芥蒂般,以包容的微笑面对所有人,而另一边则是有和气露出相同意含的笑容。

    “看来这是一个完满的结局,没有人因此而受到伤害是最好的结果了。诸君认为呢?”

    “没错没错,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没必要为了点小事挂介在心上。”

    没有多余的客套,法师引领着四位同伴轻松地离开。

    原本气氛僵硬的街道又活络起来,将还待在原地的一行十二人淹没在人潮中。

    恐怖的腹鸣声再度出现,只是这一回的来源却是打鸟。

    松下来的脸让他跟气概两个字扯不上关系,按在肚子上的双手也让他无力生气或斥吼。

    “星期五,肚子饿了啦。”

    “没法度。这里又不是野外,到处有东西吃。城镇中没钱就是走不通,除非你要像乞丐般跟别人讨口饭吃。”

    边说着话,一行人边走着。因为留在原地绝对不是办法。

    机敏的年轻战士立刻想出一个方法:“坂东不是拿到一个宝窟的钥匙嘛。我们先去拿宝物回来卖,不就有钱吃东西了。真是太……”

    话来不及说完,脑袋瓜子先吃了几个爆栗。

    散散的忍者是不太介意别人打这样的歪主意,反正又还没施行,不过饿着肚子的一群人可就不那么客气。

    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一群人是连骂松都嫌费力。

    任何好的主意、坏的主意开始在所有人心眼中打转,而有些人是开始妄想起有鲜美的食物在眼前飞舞。

    不管是哪种,和气的一句话拉回所有人的意识。

    “我有好方法。”

    看着眉飞色舞的男人走近街道上,一家有着老招牌的杂物店前。

    摆在店门口的一块古木是让他双眼发亮的事物。

    珍而重之的双手按抚上那崎岖不平的外表,那稀有的触感告诉自己这是一块相当珍贵的木材。

    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穿着一身旧衣,即便如此也摆脱不了那独有的品味。

    双手负后,他以锐利的眼光与宏亮的声音吼着众人:“小伙子,少碰那东西。那可是你们辛苦工作一年也未必买得起的乌香。”

    “好棒的东西呀。老板,我帮你把这块乌香刻成刻书匾额好不好。只要收一点点工钱就可以了。”

    “哈哈哈,傻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呀。刻书匾额可不是你这种三脚猫刻得出来的,别浪费了我的乌香。”

    在大笑声中,店老板走回他的铺子里。

    “我是和气。”

    止步,回望,细细地观察。

    斜背着大包包的男人就伫立在店前,笔直的腰杆、无惧的神色与说不出的自信,让在身后看着的召唤士尼尼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是一份自然的情趣,从和气身上散发出来。

    “先进来再说吧。”

    苍老但是宏亮的声音没带半分迟疑,也没给人任何机会。

    …………

    注记:以下文字撷取自历史学者尼尼亚,其在回忆录中所记述有关他所亲眼见识的‘历史’。

    岩石腾蛇生成之年水曜月五十二日水无月的最后一日

    我不知道和气在未来的历史中将占有怎样的地位,我也不知道他的过去会不会同样被记载在历史中。

    但那是虚幻的,不真实的;我,以及和我活在同样时代的他们所无法想像的。

    过去的历史中不曾记载过彩虹汽水的继承者,他们如何演译自己的生活,如何去享受与满足那无穷尽的欲望。

    或许曾纪录过,但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彩虹汽水的继承者,不知道那伟大的力量来自于何方,将影响到何处。

    我很有荣幸见证这短暂的时刻。

    也许一个人类的生命在‘历史’中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片段,但我愿这在我生命中亦属于短暂的时刻将成为永恒的纪录。

    走进苹果泉小镇,居珍屋的和气看起来是如此的自信。

    他将随身的行囊摆至一旁,取出一柄小斧、一组笔墨、一把木槌、一把凿子,以及一个刨刀。

    卷起的衣袖下,那满是汗水的肌肉带来耀眼的光彩;

    绑缚在额上的长巾增添了几分的神韵。

    坚硬的乌香在他手底下如同黏土般柔软,用斧子劈开的面被刨刀刨下凹凸的面。

    他没有为匾额的面做太多的处理,那有些粗糙,但绝对够味道。

    大毫在面上留下墨迹,凿子便随着那一槌槌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

    落下的槌有时轻、有时重,但每一槌必定挟带着晶莹溢散的汗珠。

    当和气在工作时,整个人就像在发光一样。

    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与他手下的事物,再没有其他事情值得关心、注意。

    偶尔停下来抹汗的动作,只是让我们这群观众稍作喘息,并去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我偷偷地看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没有人有多余的动作,他们都陶醉在那槌凿的天籁之中,目不斜视也舍不得转移。

    也许天上君香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也说不定,我们俩的视线在瞬间中交会。

    下一刻槌响再起,我也顾不得其他人的想法与表情了。

    只愿意看着挥汗的和气,散发属于他的光芒。

    当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持槌的右手臂抹着流出长巾的汗水,持凿的左手也垂下在一旁,那双稚童般的目光贪婪地欣赏眼前的刻书。

    那并不是因为满意自己作品而露,纯粹只是在欣赏一件美好的事物,看着它的真、看着它的实、看着属于它的一切。

    如同孩子般的笑容毫不狡饰,和气因为能够看到美丽的事物而感到满足。

    这段欣赏的时间仿佛长过那刻凿的时间,当他心满意足后,才懒洋洋地在匾额的左下刻上自己的刻铭:?。

    他从没跟别人说过那个符号有什么意义。

    或许三二知道,或许其他彩虹汽水的继承者们知道,但他从没在我面前提起,其他人也是。

    他只是习惯在完成一样艺术后,在不显眼的角落留下自己的足迹而已。

    所以他的表情是那么地轻松,那么地愉快!喔!爽过头了,槌子敲到自己的手指。

    那应该很痛吧,看他蹲在地上呻吟的模样……

    不管结局是什么,也不管这块刻书匾额能够留存多久,我只知道看见这块悬挂起来的刻书匾额时,那股感动是相当久远且深刻的。

    好像在记忆中,为了保存召唤士的血统时,我亲眼见到过的那匹异形巨龙。

    那时只有直觉,直觉它是更伟大的存在、直觉它拥有着更庞大的知识、直觉它具备了诸神般的威严。

    那种感觉在这一日被唤醒。

    我不记得我是否有过其他相同的感动了,唯有这两个日子无法被遗忘。

    而那四个字,我同样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或许那正是彩虹汽水的继承者们所追求与向往的吧。

    ‘轻松自在’

    抹干了身子,和气穿起自己的衣服。

    店老板所拿出的那袋钱币被收到八角的衣袋中,因为她是被公认唯一一个不会乱花钱的人,在属于打鸟帮的人里头。

    也许这跟八角和彩虹汽水没有半点关系有关,但谁也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作业的场地有些凌乱,但店老板却只把目光定在那块挂起来的刻书匾额上。

    和气随手拿起拇指般小块的剩余乌香。

    “我可以留一块乌香做纪念吗?”

    “你是和气,当然可以。”

    店老板没回过头,只是很自然地回答着话。

    松想了想也没什么,拿起一块巴掌大的乌香把玩,只听那苍老带劲的声音说:“小伙子,放下来吧。那一小块东西的价值可跟我刚刚给你们的那袋钱币差不多。”

    听完话的松差点没把手里的乌香摔到地上。

    一行人带着满满的荷包走出杂物店,开始找寻着能够提供一顿美味早点的地方。

    向来自视过人的松在这时也不得不谦虚地跟在和气身后,看着那张满心欢喜地欣赏街道上每一样事物的愉悦脸庞。

    “和气。”

    “有什么事吗?松。”

    “你是怎么分辨出东西的好坏呀?”

    “分辨好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喜欢或者是不喜欢而已,只是我大部分喜欢的东西好像都有不小的来头。

    有时是名家铸造;有时是东西本身就很珍贵了,即使有所谓的创作者,不过是还给该物一个原貌而已。”

    “是嘛。”

    无可置否的词句。

    双手抱在脑袋后的松突然想到一件事。

    “也就是说,有的时候你也会找到一些像那个东方见闻录大蛇丸之卷一样,不知道是什么但一追究起来也是很珍贵的东西啰。”

    “偶尔吧。”

    “那你身上还有没有这样的东西?”

    “嗯~。”

    翻找了一下大包包。

    “咦,有呢。”

    “可以给我吗?”

    “你想要吗?”

    拼了命点头的松不住回答,和气也只好拿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相当简陋的首饰,红色的棉绳稍微褪了颜色,垂吊的事物则是一个骨饰。

    什么东西的骨头可就不得而知了。

    有点像牙齿,但又没有那么尖利;

    又有些像腿骨、臂骨这类部分,但却又没有多少加工的痕迹。

    钝眼的男人看不出这样东西哪里好,但和气拿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听那流浪的商人开始说:“这个首饰是我在西南沙漠的一处市集中买到的。原本的卖主也不清楚这样东西的来源,好像是转过了几手后才到我手上的;

    至于有什么样的用途也是不太清楚。我只是因为喜欢那样的造型与感觉,才买下来的。

    到现在都一直没出手,一方面是忘记有这样的小东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没遇到需要这样东西的人。

    假如你要的话,就给你吧。”

    听了原持有者的授权同意,松也没细想就把首饰挂上颈子。

    突然间他觉得身体好像重了好几倍,走路都会一拐一拐的,三不五时踢到石头碰到脚。

    “和……和气,这是怎么一回事?”

    松尝试把首饰拿下来,不过好像很不容易做到。

    那骨饰的部分就像连在身体上,怎么拉也无法拉超过下巴的高度。

    棉绳的韧性更是一绝,就连松腰际那把破烂铁剑都锯不断、切不破。

    “这……好像是被诅咒的项炼吧。依我看,幸运值少说减个五或十的。”

    “我你嘞!”

    不理会身后的闹剧,九星来到打鸟身边。

    手肘顶了顶老朋友。

    “喂,好说歹说都来到苹果泉了,你不会忘记去那里了吧。”

    “怎么可能会忘呢,我的好九星呀。”

    打鸟邪淫地笑了一笑。

    后头看着冒出些微冷汗的召唤士经不住好奇心的折磨,开口问:“要去哪呀?”

    “来到苹果泉,怎么可能不去那呢。是吧,星期五。”

    打鸟回问着身后的同伴,只见每个人都露出一张会意的笑容。

    尼尼亚扯着身旁的画匠:“山水,到底是哪里呀?”

    “来到苹果泉,当然得要走一趟传说中的店才行啰。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传说中……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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