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印。”
男人低低的唤了一声,热气灼的她缩了缩脖子。
黑暗里,男人眼睛明亮如灯火,坚定的看着她,手上动作没停:“《破晓》的宣传语是什么?”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问这样的问题,刚刚已经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却还装模作样地问她房间在哪里。
太狡猾了。
苏印一向喜欢穿宽松的衣服,寸寸皮肤裸露出来,本就皮肤白,黑暗中越发明显。
郕归一眸色渐深:“嗯?”
苏印怕痒的呵笑蜷缩起身子,却方便了郕归一抬腿的姿势。
他撑起身子,单手解开她衬衣的纽扣。
似是不满她的迟疑,他停下了动作,就着这个姿势,附在她胸前。
“唔……”她喘息着避开他的动作,老实回答:“前路暨明,天将破晓。”
郕归一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们醒着,就是破晓。”
苏印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语中深意,便咬紧唇,却还流出一丝轻哼。
黑暗中,外面的灯光透过窗户进来,晕眩让她只能看清男人明亮的眼睛,外面的雨下得大了点,屋外的竹林被打得扑簌响。
窗户开着,外面湿冷的空气袭来,混着汗水,苏印用力攀附着男人的肩膀,生怕下一秒就会坠落进无尽深渊。
她看着客栈顶装饰的捕梦网,炙热的吻落下来,她想起火塘酒吧的那堆干柴与烈火。
噼里啪啦,猛烈燃烧。
酥麻的欲望将她拉下飘渺的虚空,郕归一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她早已听不清。
苏印听到过他在广播剧里的喘息,勾人又魅惑,与现在的不同,现在的嗓音带着撩人的磨砂,像一把勾子,将她心底所有的欲念都勾了出来。
她似乎懂了为什么配音演员叫演员了,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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郕归一下楼的时候是凌晨两点。
大厅在播放一部电影,他印象里九月就上映了,他走到人群后面坐下。
覃川正看的津津有味,见他下来挑眉:“怎么,纵情声色后还有精力慰问兄弟?”
他眼中荡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睡了。”
覃川看不惯这个老男人这副模样,明明自己算计好的事情,还在这里装深情,嗤笑一声:“欺骗小姑娘的感情你就没有一点负罪感?”
两人一进来他就看到了,小姑娘红着脸跟在他身后,明显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模样。
郕归一懒得理他:“怎么看这种电影?”
噌——
一簇火苗在猛然跃出,覃川猛吸了一口烟,带着一丝说不明的情绪:“少了紧张感,生活有点颓废,这不正好看到合口味的。”
“来一根‘事后烟’?”他带着玩味的笑。
郕归一静静地看着覃川,覃川不在意的把烟往前凑了凑,他伸手接过,却没点,他很少抽烟,不上瘾,通常都是需要尼古丁唤醒一下身体,现在不用。
把烟别在耳后,眯着眼睛昏暗的屏幕,卸下平日里的正经模样,有点痞帅。
“他俩睡了?”
“那不然呢?谁都像你一样温香软玉在怀还能下来溜达?”覃川像吃了枪子儿一样。
郕归一被呛的闭了嘴,根据他多年的经验,不要触单身老男人的伤疤。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坐着看完了整部电影。
湄公河,在中国境内叫澜沧江,发源于青海唐古拉山东北部,流经西藏、云南,经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越南最终注入南海,是东南亚最大的国际河流。
那里无论是境内境外,他都去过,真实的场景比影片里好不到哪儿去,片子主题很正,拍的也很宏伟,他下来的时候刚开始播不久,两个大男人就坐在最后面一边看电影,一边聊一些有的没的,等看完已经三点多快四点。
“明早怎么说?”临走前覃川叫住他。
郕归一把烟头按灭:“明天再说。”
还不知道苏印醒来什么情况,毕竟,他的行为也算趁人之危。
覃川嫌弃的看他:“行了行了你快滚吧,老子看的眼睛疼。”
郕归一撇了撇嘴,挥挥手上了楼。
回到房间,苏印还在睡。
他坐在床边帮她把毯子盖好,将她胳膊塞进去,昼夜温差大,夜里有点凉,花花绿绿的毯子里拢着她洁白的身躯,他坐在旁边盯了会儿,犹豫到最后,洗了个澡将然后拉开阳台的门,站在阳台,拿起相机在黑暗里摸索来摸索去。
里面的参数调整过无数回,他惯用模式的数值和不同场景下的参数他十分清楚。
他就是怕看着她起了别的心思。
他翻看了一路拍过的照片,打开电脑开始修图。
现在很多东西都数字化,三分靠照,七分靠p,虽然他拍的照片不是靠p的,但是多少能够让画面更精致。
修修改改,当天边的第一抹阳光落在他眼中。
他合上电脑,活动了僵硬的脖颈站起身,看着天边的红光逐渐撒面天际,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欣赏够了这大自然自身规律带来的美景,他拿起旁边的相机,咔嚓一声将这一切定格在他的镜头里,连同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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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印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犯傻,睁着眼睛看了半天,做够了心理建设,但是看到男人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男人在忙着整理东西,见她出:“刚叫了牛奶和面包,填点肚子?”
苏印点点头,飞快溜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的痕迹,掬了捧水,脸还是红。
出了洗手间,她熟络的坐在高脚椅子上,抱着玻璃杯,小心的开口:“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郕归一把最后一件物品装进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身体还好吗?”
一句话问的苏印脸爆红,她低头喝牛奶掩饰尴尬:“还好。”
郕归一点点头,坐在她面前,看她喝牛奶,眸光深沉的看着她,带了无限温柔。
近一个月没见,她黑了点,也胖了点,之前快到腰际的长发也剪短了,那张面容依旧清淡,除了神色倦懒,当然,主要是因为他。
“你怎么会过来?”被看的尴尬,她随口找了个话题。
“跟朋友过来有事。”
原来不是来找她的。
苏印坐在高脚椅上,两条细长的白腿搅在一起,引得男人眸色深沉,苏印不懂他的眼神,以为他不喜欢他这样做,将腿松开,单脚点地。
她已经很努力想要装作随意的样子,可是面前的人炙热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只好借喝牛奶掩饰。
却在仰头时,不小心呛了一口,牛奶顺着嘴角,沿着脖子滑了下去,她被呛住,在她惊慌咳嗽之时,一只手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放在吧台上。
咳嗽还在继续,身上腿上沾了不少白色液体,她连忙用手去擦,旁边湿毛巾递了过来,她抬头接过,咳嗽稍微缓和了一些,将身上擦了擦,但牛奶早就濡湿了衣服面料,再怎么擦也无济于事。
当她抬起头时,面前的男人恶狠狠的夺过毛巾:“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男人说话的语气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苏印后颈一阵发麻,心虚极了,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粗糙的毛巾落在下巴上,有点疼,很快就起了红印,她身体很容易留印子,上次在和GR他就知道。
只是此刻为了给她擦牛奶,距离很近,从松松垮垮的领口看进去,白色衬衣下面,锁骨上,还落着红红青青的痕迹,昭示着他昨晚的行径。
画面有些变了味道。
失控只在一瞬。
当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苏印顿时傻眼,男人的侵略性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她印坐在高脚椅子上本就触不到地,被这种猛烈的攻势刺激的微微后仰,双手无处攀附,一双大掌将她引导向腰际。
充满侵略性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她坐在高脚椅子上,脚本就触不到地,被他猛烈的攻势刺激的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无处攀附,慌乱的抓住棕色木质吧台。
大掌将她引导向腰际。
她蜷缩着指尖不敢触碰,郕归一将她手指张开,按在身后,顺势将她拢在怀里。
耳鬓厮磨间,牛奶痕迹全被舔了干净,淡淡的奶香混合着她本身的清甜的香味,空气里漂浮着的暧昧逐渐升温,一触即发。
湿热的吻落在唇角,腰身被揽住,紧紧的压向前方。
背后是木质吧台,前面是男人宽阔的身躯,苏印被圈在这一处小小的领域里,身子几乎被扯离椅面,圆形椅面面积不够,臀部腾空的一瞬,她两手慌乱的撑着后侧的椅子,不得不仰起头将白皙纤弱的脖子露出来。
动物界里,脖子是身体最脆弱的部位,在打斗中会尽量避开暴露致命部位。
对于猫科动物而言,后脖颈的天性是强制服从,下脖颈则是乖顺,面对喜欢的人伸长脖子,求抚摸求蹭蹭。
苏印被几乎扯离椅面,圆形椅面面积不够,臀部腾空的一瞬,她两手在后侧撑着椅子,将脖子送了出去,她领口本就没扣好,郕归一顺势将她下面的两颗扣子咬开。
衬衣领口本就没扣好,又被咬开了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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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晚的熟悉,两人明显轻车熟路的许多,腰身被紧紧锢着,曲线贴合,苏印被吻的脑子发懵,试图推拒的指尖失了力气。
感受炙热的吻逐渐向下,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这个姿势有些累。”
郕归一微微勾唇,炙热的吻落在唇瓣,将她落回椅面,一下又一下轻轻啄着。
苏印见他青筋鼓起,伸手摸上他的脸。肌肤相触,郕归一不知道说了声什么,听起来像骂人的话。
她略怂的松了松手,下一瞬,猛烈的轻吻让她缓不过气,但跟着他的节奏,似乎掌握了呼吸的技巧,男人将她翻过身摁在吧台前。
“好累。”
苏印面色微红,气息不稳的挤出两个字。
郕归一微微勾唇,炙热的吻落在鲜红的唇瓣,将她落回椅面,一下又一下轻轻啄着,声音呢喃:“休息一下。”
苏印仰头,见他额角连着太阳穴的位置青筋鼓起,伸手摸上他的脸,肌肤相触,女人白色柔嫩的肌肤与麦色结实的男性肌肤相衬,无论从色泽还是触感都产生强烈的对比。
郕归一拉下她的手,在手心落下浅浅一吻,苏印被这轻如羽毛的吻扫过,手心微痒,指头蜷缩扣起来。
浅薄的吻落在手臂内侧,痒意更甚。
郕归一全程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反应。
苏印略怂的挣了挣手,眼神躲闪。
待她适应好,吻再次落在唇上,猛烈的亲吻让她缓不过气,但跟着他的节奏,似乎掌握了呼吸的技巧。
身体里堆叠出层层细密的柔软感受,像走在云朵里,每一步都没有实感,鞋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踢掉,修长笔直的腿早已缠上男人灰黑色的长裤。
粗糙的木质桌角蹭的后背不舒服,苏印偏头贴着郕归一的脖颈,声音断断续续:“换个地方。”
动作骤停,苏印难耐的哼了一声。
郕归一偏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缓了会儿,随后将她抱起,走到客厅中央,将她压在沙发上。
身下一片绵软,有了支点,舒服了许多,但客栈粗糙的布料还是蹭的后背疼。
身体翻转,长发被剥开,细密的吻落在她颈间,苏印被刺激的头颅微扬,身子往后靠,贴上男人紧实的胸膛,难耐的想抓住什么,却只能咬着食指。
他伏在她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夹杂着沉重的充满了诱/惑:“别忍着,我想听。”
温热的唇顺着脖咬住耳廓,辗转而下,引得她缩了缩脖子。
男人轻笑。
然后停留在那里流连不走。
她不知道她的嗓音软糯,叫起来有多动听,像夜莺一样,难怪强取豪夺的小说里总把姑娘比做金丝雀,黄莺甚至其他。
苏印被折磨的要疯了。
膝盖疼,腰酸,最后近乎哭着求他,让他放过自己,可在身体传来巨大的空虚,又想挽留些什么时,不那么笃定。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眼角带着笑意,她唔了一声,瞬间被堵在嘴里。
“阿陌,起了没,还去不去登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