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不觉间两人已经到了小院的门口。
凌羽站在原地,少女只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似是在等带着他,在一番犹豫过后,他推开了那扇门环上带着锈斑的棕色木门…
院内,暮色微凉,身着一身素白裙纱的女孩坐在院中央的小板凳上,小脚裸露在外,一旁茶杯的水还是满的。
对来人女孩只是轻微来看一眼便又将目光抬了回去。
她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
“她是?”少女撑着眼睛看着呆坐于的女孩问道。
“她…”凌羽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才容易被接受。
“她是我收留的一个小妹妹,只是失忆了,记不得东西我便将她留在庭院了。”他撒谎了,他这没办法,他不想引起少女更大的误会。
“妹妹…”
「…那我算什么…」
一道念想自少女的心中划过。
“好了今天已经晚了,先回屋内吧。”他走到女孩身旁,试图抱起她。
可任凭他怎样的拉她的手她都始终坐在原地不动,按着之前来说,女孩就算在想看树到了这个点凌羽一拉她的手她还是会被轻松牵引进屋内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
“乖,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来看好吗?”他试着安抚她。
“嗯木”女孩摇晃着脑袋,表示拒绝,不愿离开。
【是那老树枝头上的一茬花就要开了…】
应该就在今夜了…
若芯怡也走道了女孩的身边,俯下身子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虽然对于这哥哥突来的小妹妹感到有些不适应,但她知道哥哥不会对不起自己,而自己也不应该对这个女孩无端的生气。
感受着一旁来自少女的气息,女孩忽然嘴巴微张像是要说出什么来。
女孩似乎对这股气息感到很亲切,木讷里带着忸怩,憋了半天竟然开口吐出了两字。
“尘…尘”
“尘尘?…”凌羽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
若芯怡问道:“尘尘怎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还光着双脚呀?”
“…”
女孩这回没有回答,只是又将目光看回了,树上将开的那一枝小花上。
若芯怡:“你是给她买的鞋子…”她这时才回想起来。
“嗯,”他将那双青花白鞋穿到女孩的脚上,不大不小,好像正好合适呢。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给女孩穿鞋啊,就连雨怜也不曾有过。这双小脚丫子确实白白嫩嫩的。
凌羽低着身子欣赏着这洁美如画的一幕。
只是见此情景少女的心中突然出现一种被背叛的受罪感,就像是自己珍视之物被夺去般。
又一股强烈的情感涌出他的心头。
若芯怡:“哥哥,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和你说…”
“?什么话直说就行了。”他也注意到了刚才的失态,站起身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与我…两个人…离……”
她语意未尽,就有一道声音自远空传来,打破了这个幽静的氛围。
“好啊原来是整日一直在想着他,怪不得修炼不得进取!”院空中飞落下来一个年纪半老头发花白的老人,口语间带着浓浓的愤恨。
“四爷爷,不是这样的。”少女急忙走拦到凌羽身前,她想解释怕老者做出出格之举。
“前辈是?”凌羽开口。
“区区小辈还没有资格知道老夫的名号。”老人对眼前的少年很是不屑。
“既然如此,那前辈为何要无端闯入我这区区小辈的院邸?”凌羽反问一声。
“哼,好你个小辈竟敢顶撞老夫,我便替你家族清理了你这为目无尊长的家伙。”
“四爷爷,不要!他只是我的朋友,况且这里是天水城。”少女急忙挡在了少年身前。
“区区天水城老夫有何事不能做?就是你们那院长老夫,我也没放在眼里!”
这个世界有规矩,可规矩从来都是强者用来束缚弱者的,什么保护只是附属品。凌羽心里恍惚见出现一个声音。
“我要杀谁,便杀谁!”
老者身上散发出的恐怖修为,竟生生想要将少女逼退,他大手往着凌羽那一挥,想要将这阻挠了自己如亲孙女般疼爱的少女,修练脚步的根源者即刻铲除。
只是他全然不知,自己推开少女出现在凌羽身前的同时,也正正好好挡住了女孩抬起的目光。
瞬息骤然间
“嘣”的一声,只是一个刹那一个身影被甩飞了出去。
在这片刻里,翻天地覆的发生了什么变化。
被这一击撞到树从砸入墙内的竟是刚刚那个嚣张跋扈的老者?
凌羽对这突来的一幕意外极了,他原本都准备取出黑剑一战了。这突来的一幕这回反而使他有些呆讷的回过头去…
【你挡着我看花了】后侧女孩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
或许别人看不太出来但凌羽可以联想道那天的那个女人理解这小女孩体内到底蕴含着怎样的力量。
「幸好她早上没对我也这样,凌羽带着后怕。」
四爷爷!”粉色叠裙少女带着担忧急忙跑到了老人的身边。
“啊!”突然间女孩开始紧抱着脑袋,神色痛苦极了。
“显然几人都没预料道一切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你怎么了!”凌羽对抱着女孩焦急问道。
若芯怡:“我先带四爷爷离开去疗伤。”看着树底下口中涌着鲜血,躺在树下瞪大着眼睛直看着女孩,样子半死的老者,她急道。
……
……
老者重伤并未死去,只是这一次的经历让他心悸。所以他决定大发慈悲先暂时不来惩治这目无尊老的少年。
这一夜凌羽一直守在女孩的身边。
应该是晚上的事情刺激道她了,这一夜她的小手疯狂的抓挠挥动着,像是脑海里有什么恐怖的的东西。
一直到凌羽用手握住了她的左手才她的躁动缓缓平静下来。
…
清晨当女孩从睡梦中醒来,她看到一旁正趴着个陌生的少年。
她并未惊醒他,女孩醒来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年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只是任凭她再怎样的回想也记不得半点,只知道有个叫太清的地方是她一直以来呆的地方,那里有朦胧飘渺的白色仙气围绕着,天空的四面八方立着十二根巨大无比的莲花石柱,可眼下这又是哪?她并不认识。
是他带自己来这的吗,她不知道,可她想要回去,眼下那人还正在屋内睡着。
昨天的一切来的太突然,她脚上的小白鞋子还穿着并未被脱下来,女孩神使鬼差的出了屋走到庭院,顺带着那一抹阳光她抬起头看向那一棵老树,就如是一个自然而然的习惯。
昨天那鼓力量的余波摧毁了那棵老树,树上下断成两节。折落的树枝,零散的分叉在地上。
花枝烂坠,它们都死了…
忽然间一股极其强烈的恐惧涌现在她的心头,好像就是屋内的那个少年把这一切变成这样的,是他想要加害于她。
逃,她的心里出现了这样一个想法。
带着惶恐不安,她急忙的推开了那扇棕色的木门,任选了个方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