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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情丝难掩4

    “舅舅?”那冥谷白沭?那半个傀儡人?怎么会是她舅舅?

    晏池蹙眉,他之前查探她的身世,竟从未想着将她和那冥谷白沭联系在一起,只知悉对方是冥谷之人,是以并未去细查此人身份。

    重点是,关于曾经九星天雪兮的信息似乎也没见记载或者听说她有胞弟,那这白沭到底是谁?

    晏池看着她似乎因多了个亲人而带上一丝雀跃之喜的神色,眼底划过一丝挣扎。她如今已经见到白沭了,若白沭真是她舅舅这样的身份,那此人必定和雪兮或者莲舞认识,那她和九星天的关系或者她得知南玥山庄真相这些事,他是不是就拦不住了?

    南玥山庄的事,届时她会迁怒于他吗?

    月阳宫没有出现过生离的先例,所以那时的她是会为了他留下,还是哪怕死也要离开?

    他缓缓抚上她的面颊,失神道:“阿音,我希望你别忘了你当初的宣誓,生是月阳宫的人……”后半句他没再说出来,他怕一语成谶。

    凉无心似乎说中了,阿音入月阳宫这么多年从未放弃做她自己,也从未放弃南玥山庄的真相,所以……

    晏池眼底顿时闪过痛苦之色。

    而浞音听闻晏池的话也陷入沉默,虽然她本身是不喜变故的,但未来的事,她真的无法笃定不会有变故……

    因为最开始入月阳宫,她的信念只是活下去,独立强大起来,查清南玥山庄大火真相。可是后来她知道义母还活着,她不知晓,待她见到义母,义母会如何要求她。而如今她又得知自己多了个白沭舅舅,甚至进一步得知她生母生父的消息。

    这时恰好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风,扬起了她鬓前的发丝,遮挡住了她眼底的那一丝迟疑和迷茫。

    晏池叹了口气,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想到这,他撇开头,不轻不重地哼道:“白沭是不是你舅舅,还有待查证,你别被拐了。”

    见他这般,浞音感觉到了一丝轻松,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道:“这种事有什么好骗的。反正就是如此,他这舅舅的身份肯定没问题,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追杀我白沭舅舅?”

    晏池蹙眉,她对那人的身份还真是一点不犹豫。

    再次哼道:“你也知那时我神智意念被控,估计是他自己误打误撞入侵了不该入侵的领地,况且他们冥谷的气息实在让人非常不喜,所以本能反应对他下杀手也当不足为奇。”

    他回答的倒是很直白,却也把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浞音自然知晓晏池的脸皮,重点是他这也言之有理,无奈间倒也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二人并不是什么死敌之故。

    晏池正色认真看向她,抚着她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她的面色还是没有恢复一丝血色,他想,是不是该去寻点好物给她补补。

    浞音见晏池眉间微蹙,她也抬手抚了上去。

    晏池一愣,将她的手抓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发现她一双手很是冰凉,“阿音,你冷吗?”

    浞音摇了摇头,神色荡着浅浅柔色,“没感觉,应该不冷。”

    想到心中的疑团,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晏池见状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过来给她。浞音认真喝完,又看着他将杯子放回去,再看着他折回来坐在床边,然后看着他细致地替她掖了掖被子。

    从没想过他能这般体贴地照顾人,浞音就这样静静看着他,待他做完一切杂事,她终于还是试探着开口缓缓问道:“晏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了,你离开圣都的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神笛说忧岭郡一行是你的劫,我记得他好像说你们在江上,为什么现在又退了回来?你又是被何人操控了意念神智?还有,凉无心口中说的,满城尸骨……是不是……真的是……失神的你所为?”也不知是因为惧怕那满城尸骨真出自晏池之手,还是别的原因,浞音此刻鬓角虚汗密布,手心也在轻微颤抖。

    晏池不禁僵了一下,想到凉无心说的话以及那些他未知的真相,他好似逃避一般又将她重新拉进怀里,与她交颈相拥,所以浞音也没看到晏池此刻眼底的挣扎和疲倦之色。

    浞音也知此刻同他问及这些问题甚不合时宜,但她想,与其拖下去大家都忐忑不安,还不如趁早面对。

    神笛让她不论发生何事都站在晏池身边,说忧岭郡一行是晏池的劫,那这劫到底是什么?想到凉无心昨晚所言,虽然她有所怀疑,但潜意识也确实害怕。

    满城尸骨,血流成河?

    此事若为真,以晏池当时的可怕杀招,那些人岂不是死的很惨……最主要的是,这屠满城无辜百姓和门派争斗的互杀性质不一样,前者会引起天下人讨伐,到时会有些什么动乱完全未知,后者是默认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

    虽然来之前没预料到事态会如此严重,可她说过她会和晏池生死与共,便是做好了不论发生何事,她都会和他执手共进退。所以,屠城且不论真假,这事是发生在晏池被控心智期间,她害怕晏池会对自己因被人控了心智而造成的如此杀孽产生心理负担,是以,她必须了解事情来龙去脉,至少在他无助时,她不会帮不上一丝忙。

    空气中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她也感觉得到靠在她肩头的晏池满身疲倦,而他始终一言不发也让她更加不安。

    神笛让她不要成为灭了晏池信念的那个人,可若晏池始终不对她有所顾虑而不愿敞开心扉将诸事告知她,一个人承受着,那她该如何与他执手共进退?

    浞音想了想,开口道:“晏池,本来想着见到你我肯定是不会主动理你的,毕竟当初你推开我,说了那么多伤人之言,要知我非上帝,无法用之视角看问题,是以,那时我不知你用意,没有与你共担问题,也因那些话变得小心翼翼,明明很想你却不敢主动问及你的消息……可是后来,神笛和念瑶同我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真相,那一刻我才敢肯定你当时推开我,必然也是为我好。”

    缓了缓,她又继续道:“可是这种‘为我好’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情只活在别人羽翼下之人,否则羽翼受伤之时,我只能着急,却无能为力,而我不喜欢无能为力的感觉。所以,晏池,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任何事都让我有一份参与感和选择权。我来之前便同神笛说过,此行我必同你生死与共,而未来亦如此。”

    待她说完这些话,晏池早已浑身一震,拥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甚至埋在她颈窝里呼出的气息都开始变得异常炽热。

    浞音受到他影响,耳根烫了起来,她当即抬手想将他拉出来好好说话。

    晏池却禁锢住了她的手,让她别动。缓了一会儿,才略感疲倦低哑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说……因为还有一些事情我现在也不确定了……阿音,能不能不要现在问。”

    浞音还想继续说话,却发现晏池的唇突然吻上了她的脖子,还没待她反应过来,晏池又吻向她的耳根。

    浞音浑身一颤,瞠目结舌,“晏……”

    然而还没发出下一个音,便被晏池用吻堵住了唇,将她的声音堵了回去,也彻底中断了她的问题。

    晏池呼吸炽热,却吻得小心翼翼,带着些许克制,似乎是有所顾及她的伤,他的手也只是搂在她腰间托着她身体,并无明显不安分。可与昨日的冰冷相比,他此刻的身体出奇发烫。

    浞音感觉他的吻中似乎带着一丝慌乱,克制中透着不安,她虽羞赧却也尽可能热情回应着他。

    这一刻相拥的两人,爱意再难掩。

    因她的回应,晏池渐渐毫无保留释放自己的情动之欲,浞音也本能地贪恋着他的气息,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炽热。晏池的吻从她唇上辗转落在眉眼,然后又滑到耳根,似乎搭载着那数月压制的思念一般,他的吻开始一路向下,从耳根顺着脖子到锁骨,所过之处仿若被燎原。

    浞音感觉自己像被打翻的蒸笼,热气不断上涌,整个人晕乎乎的。

    其实在从神笛和念瑶口中得知晏池为她做的,她想,再没有什么话语能比那些行动来得更让人心安和坚定,所以彼此已确定对方心意,那么有些事情的发生理应顺其自然,但是,她又心知时机一定不是现在。

    晏池的吻却不曾停止,空气中的气温似乎也逐渐热了起来,就在他欲拉开她衣领时,浞音警铃大响,当即清醒,心悸间强忍着情愫坚守着最后一丝理智将晏池拉离。

    她大口呼吸着,“晏池,不是现在,不能是现在……”

    看着晏池此刻迷离又血丝密布的眼眸,她有些不忍,但还是选择在紧要关头扑灭了这场火。

    晏池吞了吞口水,不想让浞音看到此刻自己情动下又得不到满足的狼狈样,起身欲走,浞音强行将他拉住。自己也缓了一会儿刚才砰砰直跳的心,才捧着他的脸道:“你若是再回避,我就真生气了,女子生气很难哄的,你确定要试探?”

    晏池无奈地叹了口气,撇开了头,却倒也没有再起身的打算。见浞音一直盯着他,片刻后他喉结滚动,再次吞了吞口水,努力将浴火压下,这才回头对上她的眼睛。

    里面有刚才残留的情动,有羞赧,亦有微恼。

    可额间虚汗未散。

    “容我先检查下你伤势,确定无碍后,你问什么,我再告诉你什么。”

    浞音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晏池叹息,知道拗不过她。也罢,若她真的不舒服了应该会表现出来。

    而且此刻看她面色也由刚开始的苍白逐渐恢复了一点红润,他便作罢,本想着该如何组织下语言同她讲,但却突闻浞音深吸了一口气后,对他羞赧却又坚定地道了一句——

    “晏池,我们成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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